“嫔妾哪里没良心了,这阖宫上下,就属嫔妾最关心陛下了,旁人都没来呢。”
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了季明的声音:“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月梨抱着男人腰身的手臂蓦地收紧,她抬头望着他:“皇后娘娘是不是来给陛下侍疾的?”
鹤砚忱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危机感,他扬了扬眉:“也许是吧。”
“陛下不能让嫔妾一个人能侍疾吗?”月梨只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她可怜巴巴地撒娇。
鹤砚忱微笑:“这是规矩,若是朕不让皇后进来,岂不是让人说朕不讲规矩。”
皇帝生病,嫔妃们都要侍疾,这是宫里的规矩。
皇后进来的那刻,月梨才不依不舍地从鹤砚忱怀中出来。
她站在床榻边,朝皇后福了福身。
皇后微不可察地蹙眉,方才两人在干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上前两步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鹤砚忱叫了声起。
“臣妾方才见过肖院判,肖院判说陛下舟车劳顿需要休息,臣妾想人多了反而惊扰陛下,便没有让其他妹妹来侍疾,还请陛下恕罪。”
“无碍,皇后有心了。”
月梨见两人说话,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点也不想听。
她闷声道:“嫔妾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鹤砚忱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反而笑了。
在小厨房磨蹭了好一会儿,月梨实在不想看到鹤砚忱和别人相处,偏偏那人是皇后,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等她端着药碗再次进殿时,却听到皇后在说她坏话:
“陛下,钰容华入宫时日尚短,恐怕不太懂侍疾的规矩,不如臣妾让她先回去?”
月梨捏紧了手中的托盘,停下了脚步。
“恕臣妾多言,陛下理应静养,而非由着钰容华胡闹,钰容华性子顽劣,怕是会影响陛下静养。”
鹤砚忱不耐烦听皇后呱噪,但他掀起眼皮,便看见了屏风外月梨的身影。
在外流浪的小猫被捡回来后,很容易得意忘形,认为得到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偶尔也需一点刺激,才能让她有危机感。
他薄唇轻启:“皇后安排便是。”
月梨咬紧了唇瓣。
鹤砚忱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月梨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鹤砚忱的感情在逐渐改变,上辈子她只喜欢他的权势地位,但现在,她也喜欢他这个人。
而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占有他。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但她可以控制缠在鹤砚忱身边的人都消失!
月梨站在屏风外,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
最终,她让季明把药端了进去。
月梨走出殿门,连翘觑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月梨深吸一口气:“你去御膳房,给我拿点巴豆来。”
连翘:“啊?”
月梨不耐地蹙眉:“就上次那个小夏子,让他给你,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