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午夜来电与302室的钥匙
2024年9月,南城的秋老虎依旧肆虐,老城区的梧桐树叶被晒得打卷,空气里飘着柏油路面融化的味道。市刑侦支队的实习生夏晓雨,正趴在办公桌上整理旧案卷宗,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至23:07时,桌上的座机突然刺耳地响起。
这个时间,警局的外线电话早已转到值班手机,只有内部加密线路会直接接入座机。夏晓雨犹豫着接起,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滴答声,像是水滴落在金属上。
喂哪位她轻声问。
电流声突然消失,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的电流干扰：302……钥匙……在电表箱……救……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断。
夏晓雨盯着听筒愣了几秒,猛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23:09,这个时间,这个模糊的求救,让她想起下午整理的一份未结案卷：2022年7月,老城区望湖小区302室的女主人林秀兰,在家中失踪,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只留下半杯没喝完的水,至今杳无音信。
案卷里写着,望湖小区是建于上世纪90年代的老楼,共6层,302室在3楼西侧,林秀兰失踪后,房子一直空置,钥匙由物业保管。
夏晓雨攥着听筒,心跳越来越快——那个电话,会不会和林秀兰的失踪有关
她没敢惊动值班领导,悄悄拿上案卷和手电筒,骑着电动车往望湖小区赶。
老城区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望湖小区的铁门虚掩着,门柱上的望湖小区四个字掉了一半漆,看起来阴森森的。
3号楼就在小区最里面,墙体斑驳,墙面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
夏晓雨顺着昏暗的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能听到楼梯板咯吱的声响,楼道里堆着废弃的家具,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哭。
3楼的走廊尽头,就是302室。
门上的猫眼被抠掉了,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像是在盯着她。
夏晓雨想起电话里的电表箱,转头看向楼梯间的电表箱——铁皮外壳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小铜锁。
她试着用指甲抠了抠锁芯,锁没开,却在电表箱底部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一把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牌,上面写着302。
钥匙插入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灰尘味。
夏晓雨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房间——客厅里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布上积满了灰尘,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留着一点水渍,和案卷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她走到卧室,手电筒的光突然晃到一个东西——床头柜的抽屉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本日记,封面是粉色的,已经泛黄。
夏晓雨拿起日记,刚翻到第一页,就听到客厅传来滴答声,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握紧手电筒,慢慢走到客厅,发现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
阳台的窗户没关,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窗台上放着一个金属盆,盆里积着雨水,水滴正从盆沿往下滴,落在地面的金属支架上,发出滴答声。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夏晓雨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手电筒的光对准黑影：谁
黑影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夏晓雨看清了男人的脸——大约四十岁,穿着灰色外套,手里的铁棍垂在身侧,眼神里满是疑惑。
我是警察,她亮出实习生证件,你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男人松了口气,放下铁棍：我叫张诚,是林秀兰的弟弟。我姐失踪后,我每个月都会来看看,怕房子出问题。刚才听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
夏晓雨皱起眉,张诚的话听起来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手里的铁棍,更像是来准备动手,而不是防小偷。
你刚才在门口多久了
刚到,就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张诚的眼神有些闪烁,对了,你看到我姐的消息了吗
夏晓雨摇摇头,把日记递给张诚：这是在卧室抽屉里找到的,可能有线索。
张诚接过日记,翻了几页,突然脸色一变,手开始发抖。怎么了夏晓雨追问。
这一页,张诚指着其中一页,声音发颤,我姐失踪前一天写的,‘他知道了,他要来找我,钥匙在电表箱,万一我出事,让看到的人帮我报警’。
夏晓雨凑过去看,日记上的字迹娟秀,最后一句确实和电话里的内容对应。‘他’是谁
张诚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姐没提过。
但她失踪前一周,总是神神叨叨的,说有人跟踪她,还说家里的东西被人动过。
就在这时,夏晓雨的手机响了,是值班领导打来的。
她刚接起,就听到领导严肃的声音：晓雨,你在哪立刻回警局！望湖小区302室,刚才有人报案说里面有动静,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
夏晓雨挂了电话,看向张诚：你没报案
张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我……那是谁报的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夏晓雨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门口,看向楼梯间——电表箱的门是开着的,刚才她明明没打开过。她走过去,发现电表箱里除了电线,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设备,刚才的午夜来电,很可能就是这个设备发出来的。
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夏晓雨的后背冒起冷汗,快,我们走！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警车的灯光照了过来。值班领导看到夏晓雨,皱起眉：你怎么在这里
夏晓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领导的脸色变得严肃：立刻封锁现场,技术科的人马上到！张诚,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
技术科的人在302室仔细勘查,发现了两个重要线索：一是阳台的金属盆里,除了雨水,还有一点残留的氯仿痕迹；二是日记的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一个模糊的地址——城郊废弃工厂,西配楼3层。
而那个录音设备,经过检测,里面的求救声是合成的,和林秀兰失踪前在社区医院留下的声音样本有70%的相似度。
看来,有人知道我们在查林秀兰的案子,故意用录音设备引我们去302室,还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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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坐在会议室里,手指敲着桌子,晓雨,你明天去城郊废弃工厂看看,张诚的笔录也得仔细审,他刚才的反应,太可疑了。
夏晓雨点点头,拿起案卷,心里充满了疑惑：那个引她去302室的人是谁是他吗林秀兰的失踪,和城郊废弃工厂又有什么关系
第二章：废弃工厂的血迹与消失的监控
第二天一早,夏晓雨就带着案卷,驱车前往城郊废弃工厂。
工厂在南城的边缘,周围是一片荒地,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牌子已经被风吹得歪斜。
她推开大门,里面杂草丛生,几栋破旧的厂房立在原地,玻璃都碎了,墙体上布满了涂鸦。
西配楼在工厂的最里面,楼体倾斜,看起来随时可能倒塌。
夏晓雨小心翼翼地走进西配楼,楼梯间的扶手已经锈断,她扶着墙壁往上爬,3层的走廊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零件,灰尘厚得能没过脚踝。
她按照日记上的线索,在3层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门是虚掩的,里面黑漆漆的。
她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房间,突然停住了——地面上,有一块深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她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痕迹已经变硬,颜色发黑,像是有些年头了。
这里应该有人来过。夏晓雨掏出手机,想拍照留证,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她只好拿出笔记本,大致画下血迹的位置和形状,然后继续在房间里搜索。
房间的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里面装着一些废弃的文件。
夏晓雨翻开文件,大多是工厂的旧账本,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夹在账本里的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站在工厂的门口,其中一个男人,她认得,是张诚！
照片上的张诚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几岁,穿着工厂的工作服,旁边的男人戴着安全帽,看不清脸,但手里拿着一个和302室阳台一样的金属盆。
照片的背面,写着日期：2022年6月15日——也就是林秀兰失踪前一个月。
夏晓雨的心猛地一跳,张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这个工厂有什么关系
她把照片收好,刚想离开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她赶紧躲到纸箱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铁锹,正是张诚！
张诚走到房间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走向那块血迹,蹲下身,用铁锹挖了起来。
夏晓雨屏住呼吸,看着他的动作——他是想销毁证据吗
就在张诚挖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声音很小,但夏晓雨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句：……警察已经去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干净……
挂了电话,张诚加快了动作,铁锹铲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夏晓雨知道不能再等了,她猛地从纸箱后面站起来,大喊：张诚,住手！
张诚吓了一跳,铁锹掉在地上。他看到夏晓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夏晓雨走到他面前,指着地面的血迹,这里的血迹是谁的你为什么要挖它照片上的人是谁
张诚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夏晓雨拿出手铐,想把他铐起来,可张诚突然发力,推开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夏晓雨追了出去,两人在楼梯间扭打起来。
张诚的力气很大,夏晓雨渐渐落了下风,就在她快要被推倒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别动！警察！是刑侦支队的同事,他接到夏晓雨的定位（出发前她给领导发了位置）,赶了过来。
张诚被制服,戴上了手铐,他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我……我没杀她……是他逼我的……
回到警局,张诚终于交代了真相。
他确实和城郊废弃工厂有关——2022年,他在那里打工,负责处理工厂的废料。
而照片上的男人,是工厂的老板,叫李伟。
2022年6月,我姐找到我,说她发现李伟在工厂里偷偷生产违禁品,还说李伟威胁她,让她不要说出去。张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劝我姐别管,可她不听,说要报警。7月的时候,我姐突然失踪了,我去找李伟,他说我姐已经‘走了’,让我别再找,否则我也会出事。
那块血迹是怎么回事夏晓雨追问。
是我姐的……张诚的眼泪流了下来,2022年7月10号,我在工厂的西配楼发现了我姐,她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有伤口,地上全是血。
我想救她,可李伟来了,他拿着刀威胁我,让我把我姐埋了,否则就杀了我爸妈。
我没办法,只能把我姐埋在那里,然后清理了现场。但我心里一直不安,所以每个月都会去302室看看,希望能找到线索。
那昨晚的录音设备和报案,是你做的
张诚摇摇头：不是我。是李伟！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警察在查我姐的案子,让我去302室把日记拿走,否则就把我埋我姐的事说出去。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在里面了,后来我听到有人报案,就知道是李伟故意引警察来的,他想把罪名推给我！
夏晓雨和同事立刻去查李伟的下落,却发现李伟在2022年8月就离开了南城,至今杳无音信。他的工厂也在那之后倒闭,所有的员工都联系不上。
不对劲,夏晓雨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张诚的笔录,如果李伟想推罪,为什么要留下工厂的线索而且张诚说他埋了林秀兰,可我们在西配楼没有找到尸体,只有一块血迹。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案卷,翻到林秀兰的社会关系页——上面写着,林秀兰失踪前,在一家惠民超市上班,超市的老板,叫李伟。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夏晓雨立刻带人去惠民超市。超市还在营业,老板是个中年女人,她说李伟是她的前夫,2022年离婚后就走了,再也没联系过。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夏晓雨问。
女人想了想,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他离婚后留下的,我一直没打开过。
盒子里是一个硬盘,夏晓雨立刻把硬盘带回警局,交给技术科的老张。
老张检测后,发现硬盘里存着一些监控录像,是惠民超市2022年7月的监控。
奇怪,老张皱起眉,7月10号到15号的监控不见了,像是被人故意删除了。
7月10号,正是张诚说的发现林秀兰的日子。夏晓雨的眼睛亮了起来,李伟删除监控,肯定是因为里面有他的证据！老张,能恢复吗
很难,老张摇摇头,删除的痕迹很彻底,只能试试。
就在这时,夏晓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沙哑女声,和上次的午夜来电一模一样：想知道林秀兰在哪吗今晚10点,望湖小区3号楼楼顶,带好日记,别告诉任何人。
电话挂断,夏晓雨握着手机,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是李伟吗还是另有其人她看了看桌上的日记,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决定赴约——不管对方是谁,这都是找到林秀兰的关键线索。
第三章：楼顶的真相与日记的秘密
晚上9点50分,夏晓雨带着日记,独自来到望湖小区3号楼。
楼道里的灯坏了,她只能借着手机的光往上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楼顶的门是开着的,风很大,吹得她的头发乱飞。她走到楼顶边缘,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那里,背对着她,穿着黑色的外套,身形消瘦。
你是谁林秀兰在哪夏晓雨握紧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黑影转过身,夏晓雨愣住了——是一个女人,大约五十岁,头发花白,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
你不认识我了女人的声音沙哑,正是电话里的声音,我是林秀兰的妈妈,赵桂兰。
夏晓雨惊讶地看着她：您……您不是在2022年就去世了吗案卷里写着,林秀兰的父母都已故去。
赵桂兰苦笑一声：那是我故意让别人这么说的。2022年,我查出癌症,李伟知道后,就威胁我女儿,说如果她不帮他运违禁品,就不帮我治病。我女儿没办法,只能答应,可她心里一直不安,偷偷收集了李伟的证据,想报警。
那林秀兰现在在哪
她在医院。赵桂兰的眼泪流了下来,2022年7月10号,李伟发现她收集证据,就把她关在了废弃工厂的西配楼。张诚找到她的时候,她确实受了伤,但没有死。是我偷偷把她救了出来,送到了郊区的私人医院,一直藏到现在。
夏晓雨皱起眉：那张诚说的埋了林秀兰,是怎么回事
是我让他那么说的。赵桂兰叹了口气,我怕李伟找到她,就故意让张诚编造埋尸的谎言,还让他每个月去302室看看,引李伟上钩。昨晚的录音设备和报案,也是我做的,我想让警察注意到李伟,可没想到把张诚也卷了进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因为李伟回来了。赵桂兰的表情变得严肃,昨天,,我在医院看到了他的车。他肯定是查到了秀兰的下落,我必须尽快把证据交给你们,否则我们母女俩都活不成。
赵桂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夏晓雨：这里面是秀兰收集的证据,有李伟生产违禁品的账本照片,还有他和境外买家的聊天记录。日记里也藏着线索,你翻到最后几页,用铅笔写的地址下面,还有一行用荧光笔写的字,只有在紫外线灯下面才能看到。
夏晓雨立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紫外线模式,对着日记最后一页照去。
果然,在城郊废弃工厂,西配楼3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惠民超市仓库,地板下有暗格,藏着李伟的进货单。
我知道了。夏晓雨把U盘和日记收好,赵阿姨,您现在就带我们去医院找林秀兰,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赵桂兰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她脸色一变,拉着夏晓雨躲到楼顶的水箱后面：是李伟！他肯定跟踪我来了！
夏晓雨屏住呼吸,透过水箱的缝隙往下看——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是李伟！他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四处张望：赵桂兰,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把秀兰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夏晓雨悄悄拿出手机,给值班领导发了定位和求救信息,然后握紧了随身携带的警棍。赵阿姨,别害怕,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李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到水箱旁边,停了下来。躲是没用的,他的声音冰冷,我已经在医院布置好了人,只要我不回去,他们就会对秀兰动手。
赵桂兰的身体开始发抖,夏晓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就在这时,李伟突然举起刀,朝着水箱砍了下去！夏晓雨猛地站起来,用警棍挡住了刀,大喊：李伟,你被捕了！
李伟没想到水箱后面还有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个实习生,也敢跟我斗他挥刀再次砍来,夏晓雨灵活地躲开,警棍朝着李伟的手腕打去。李伟吃痛,刀掉在了地上。
两人扭打起来,李伟的力气很大,夏晓雨渐渐体力不支。就在这时,楼顶的门被推开,警察冲了进来,大喊：不许动！
李伟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跑,却被警察扑倒在地,戴上了手铐。你们别得意,李伟挣扎着,我的人还在医院,你们救不了林秀兰！
夏晓雨心里一紧,立刻和同事驱车赶往郊区的私人医院。医院里一片安静,夏晓雨带着警察冲进林秀兰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床上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想要林秀兰活命,就来惠民超市仓库,单独来。
不好,是调虎离山！夏晓雨恍然大悟,李伟根本没在医院布置人手,他就是想引我们来这里,然后去惠民超市仓库拿证据！
她立刻调转车头,往惠民超市赶。惠民超市已经关门,夏晓雨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走进仓库。仓库里漆黑一片,她打开手电筒,看到地板上有一块松动的木板。她走过去,掀开木板,里面果然有一个暗格,放着一叠进货单。
就在她拿起进货单的时候,仓库的灯突然亮了。李伟的声音传来：把进货单给我,否则你就别想出去！
夏晓雨转头,看到李伟被两个警察押着,脸色铁青。你以为你还能跑吗夏晓雨冷笑,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医院里的纸条,也是我们故意放的,就是为了引你在这里现身。
李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早就被识破。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计划
因为张诚。夏晓雨说,张诚虽然被你威胁,但他心里一直想赎罪。
他告诉我们,你肯定会去惠民超市仓库拿进货单,因为那是你走私违禁品的关键证据。
李伟低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警察把他押了下去,夏晓雨拿着进货单和U盘,心里松了口气。
第二天,夏晓雨和同事来到郊区的私人医院,找到了林秀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很好。看到夏晓雨,她露出了笑容：谢谢你,警察同志,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林秀兰告诉夏晓雨,李伟走私的是一种新型的违禁药品,这种药品对人体危害极大,他通过惠民超市的进货渠道,把药品藏在普通商品里,运到全国各地,甚至走私到境外。她收集证据的时候,不小心被李伟发现,才遭到了追杀。
幸好有我妈妈和弟弟,林秀兰的眼泪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们,我早就死在李伟手里了。
夏晓雨拍了拍她的手：都过去了,李伟已经被逮捕,他的团伙也被我们一网打尽,你可以安心养伤了。
案子破了,夏晓雨回到警局,把案卷整理好。她看着桌上的日记和U盘,心里感慨万千——这个案子,从午夜来电开始,到楼顶的对峙,再到惠民超市的收尾,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悬念,但最终,正义还是战胜了邪恶。
几天后,夏晓雨去医院看望林秀兰,看到赵桂兰正在给她削苹果,张诚也在旁边,脸上带着愧疚的笑容。林秀兰的病房里,阳光明媚,充满了温暖。
夏晓雨走出医院,看着外面的天空,心里清楚,作为一名警察,她的责任还没有结束。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案子等着她去破,更多的真相等着她去揭开。但她不会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心怀正义,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望湖小区302室的门,已经被重新锁上,墙上的爬山虎开始发芽,像是在诉说着这个旧楼里发生的故事。而那些曾经的悬疑和恐惧,都已经随着李伟的落网,烟消云散,只留下正义的回声,在城市的上空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