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去死,尤其是翠微,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宁愿是我去死。”
“说什么胡话。”谢矜臣斥道,他本不信谶语,但在她身上想注意些。
姜衣璃:“闻人管事和即墨护卫听凭大人调遣,我不予置喙,可翠微,她是我的人。”
“大人掌控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为何还想要拿捏我的”
“姜衣璃。”他一字一句压低声线。
肩膀抖了一下,姜衣璃戛然失声。
她的心思该藏着掖着,不能表露分毫。
谢矜臣冷着脸,眼神淡漠似冰,他伸出骨节硬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本官处处为你着想,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她垂着眼睫,满脸沉默,不愿给他堂堂镇国公府世子当妾,在他眼中,应当也是不识好歹。
价值观不同,没法沟通。
谢矜臣看她沉默,心中更恼,从未有人这般激起他的怒意,对他冷脸,他浑身泛着凉意。
寒气丝丝缕缕沾在衣角发梢,姜衣璃指尖蜷曲,好吧,又惹祸了。
“你不可理喻。”
姜衣璃头更低,都不还嘴了还骂,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快把腰给她捏断了。
突然一股强势地力道摄住她的下颌。
她眼睛猛地一闭,红唇被撞得吃痛,突如其来的亲吻如疾风骤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
“两个月不见,要这样跟我说话?”谢矜臣咬着她的唇,将人横抱起来。
他觉得她真的有点恃宠生娇了。
非要好好惩罚她。
姜衣璃被放在榻上,神色惊恐,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娇娇怯怯,“大人”
谢矜臣欺身压上,含住她的唇瓣。
将她直起的身子压低下去。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越说越让人生气,求饶也不要讲,总之认错最快,从来不改。
“唔…”姜衣璃仰着下巴,话又被堵回去,喉咙上下吞咽。
至午时,营帐门前送来两桶热水,姜衣璃虚脱得像一个废物,枕着玉枕,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任着他给自己擦洗。
午膳还是她平常爱吃的两样。
谢矜臣衣冠整齐,清朗雅正,半点看不出刚才纵欲放浪的样子,左手托着碗底,玉白的指骨捏着汤勺,舀起一勺冰糖燕窝粥送到她唇边。
姜衣璃偏过头,被他欺负狠了,不欲给他好脸色。
谢矜臣轻轻颔首,汤匙放回白瓷盅里,轻轻搅动燕窝,他再舀一勺,送至唇边吹了吹,再拿去喂她。
榻上拥被而坐的姑娘理也不理。
他眸中神采一点点变凉,唇角微微勾着,“姜衣璃,你不吃,你的丫鬟从今以后都别吃饭了。”
姜衣璃憋着气,不敢反驳,弱弱地看他一眼,又低头,“我不饿。”
“来人——”
姜衣璃眼神一变,隐忍着张嘴去含住勺子边沿,唇舌将粥抿进口中。
哀哀切切地看着他,乖极了。
谢矜臣轻轻勾起唇角,再舀一勺喂她,连着吃了两三勺,他才不慢不急地对营帐外道,“退下吧。”
喂她吃完午膳,谢矜臣离开,去和晏祈商讨这几日的战情。
他在浪头屿待了三日,姜衣璃腰有点撑不住,盼着他走。
这天,他终于打算走了。
营帐里,他坐在条案前,翻了几卷战事图,接过姜衣璃奉上的茶杯,尝了一口搁下,伸手将欲走的人揽住。
姜衣璃不察,后退着跌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