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恨恨地看他。
眼圈因为疼痛和害怕泛起红意。
李俊贤冷笑:“这么看来,你倒是有几分姿色。”
“五郎君,要不要哥几个给他林雍维戴几顶绿帽啊?”有人走过来提议。
令姜扫过面前人,那男的头上没几根头发,癞麻子似的,眼睛色眯眯的盯着令姜,一看就没憋好屁。
令姜吐口水在他脚上。
“你们若敢羞辱我,我咬舌自尽!”令姜说得异常坚决。
“哟,还是个烈女。”
李俊贤反手一巴掌,扇到那癞头男子的脸上,“滚!”
癞头男子摸了摸嘴角,眼神扫过李俊贤和草垛上的令姜,哼一声走了。
令姜松一口气。
“现在知道怕了?”李俊贤蹲下,眼神讽刺:“劝你识相一些,我可不保证不会发生他说的事情。”
令姜抿着唇没开口。
李俊贤在太后面前那种让人恶心的嘴脸,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
“我知晓了。”令姜垂下眼帘,审时妥协。
接下来几日,李俊贤有意要让令姜饿肚子,只让她一天吃一顿。
饿得头眼昏花,没有力气逃跑才好。
令姜恨死这种感觉了。
就好像回到了继母才嫁到苏家来的时候,为了立威风,不让她好过。
她被夹在马背上跑了好几天,这才安顿下来。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反正她被关进了一间小房里,几乎不见天日。
周围的的房间和窗户都是打了很厚木板,门被紧锁着,有一条缝隙可以看见外面。
但外面空荡荡的,偶尔会有走步的声音。
但好在不被绑着了,吃东西也能稍微吃得多一点。
令姜透着那缝隙,数着日子。
自她被李俊贤掳走已经整整五日了,有三日一直都在马背上,连晚上都不怎么停歇。
她到了此地之后,直接昏睡了一整晚。
除了有人送饭之外,便再没有人来过。
饿了五日,令姜浑身无力,整个人邋遢又狼狈。
可她还是苦中作乐的想,没关系的,至少没被那癞子头侮辱。
她能活下去。
她必定能活下去!
就算是每日只吃这些残羹剩菜,她也能活下去!
林雍维知道令姜被掳的消息,已经在去往乾州的途中了。
要不是因为中途在一处驿站歇息,还差点错过了这一封送往京中的急信。
林雍维一目十行看完手中的急报,指节因为用力泛出森森青白。
“李、俊、贤。”他声音轻却极慢,透出浓浓的恨意。
送信的侍卫匍匐跪着,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主子,霍阳已经带人追去了。但李俊贤一行人未做过停歇。”
“他们朝哪个方向走的?”
“朝北。”
林雍维冷着脸思索了一番,对聂合道:“我们调个方向,去裕康。”
裕康是李氏起家的地方。
这天下若还能有什么地方给李氏人藏身,恐怕也就那里了。
“一个时辰,马匹都喂好,再准备好干粮,再去找个人带路。”林雍维吩咐。
“是。”
说完话,门外有人敲门,驿丞带着人来上菜了。
聂合帮忙着将可口的饭菜摆上桌,“主子,先用膳吧。”
林雍维哪里还有胃口,只觉得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