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你怎么说话呢?不就是让你洗了几件衣服吗?你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还说什么报应的鬼话,再怎么说,我的孩子,
也就是你的侄子,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是在诅咒自己的侄子吗?”
葛秋月捂着肚子,
脸色苍白的瞪着陈雪,真没想到,这个不言不语的小姑子,
现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么会能言善辩的。
让陈雪给洗衣服这事,
又不是她给安排的,那是陈建设心疼她,
娶她的时候,就答应了她,
不会让她做家务,
陈雪有气,
也该冲着陈家人发,
凭什么说话那么难听,说什么报应这样的鬼话,这个孩子掉了,
她的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都想好了,得赶紧再怀一个,怎么能听得了,
这样的诅咒。
整个陈家对二房,都是这样的态度

又不是只有她葛秋月看不上陈雪,他们二房在陈家人眼里,就是单纯的牛马,这是惯例,要反抗,要有意见,
也该
是对家里当家做主的两个老人,冲她,
冲陈建设,有什么用。
“骂你两句,就叫狠心了?那,我还准备去公社举报你呢,
那该叫什么,我要举报你,作为一个下乡来建设农村的知青,不好好干农活,一心只想着打打猪草,
得那三,四个工分,混日子过了几年,在家里,自己的衣服都不洗,
就你这些资本家小姐才有的行为,竟然都发生在一个知青的身上?我倒要看看,举报之后,公社领导,
会怎么教育你。”
陈雪是半点也不怕葛秋月,也就是原主傻,
什么都愿意帮她干

给她洗了衣服,
搞了卫生,
还得不到一个好脸色,还能一点也不抱怨的继续干活。
原主是个软柿子,
她可不是,
面对葛秋月这样的人,就得硬碰硬,看她能硬到哪里去,哼,
书里对葛秋月这个人描写,
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再过两年,国家恢复高考之后,
葛秋月哄着陈建设,说是想要先报个名试一试,也不一定能考上,
就是单纯的想要知道,
自己的能力在哪里,没成想,
只一次,
她就考上了大学,可以离开靠山村。
那个时候,
她已经生下了一儿一女,
不管陈建设怎么求,
两个孩子怎么哭,
她都没有理会,
抛夫弃子回了城,
陈建设后来还进城去找过,只可惜,
根本就找不到葛秋月这个人,
留的地址是假的,
哪怕没有办离婚手续,
可陈建设也不懂得通过法律程序找回妻子,
只能是在村里等着,一直也没有等到葛秋月再出现过。
“你你说什么?举报我?陈建设,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嫁给你,肯定能过上的好日子?
你妹妹都已经说要举报我了,我们这日子是不是已经过不下去了,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
葛秋月简直就要被气死,
以前怎么没发现,
陈雪这么讨人厌呢,一开口,
直接说到了举报,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要是被举报,
那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之所以会嫁给一个农村人,不就是受不了下乡的苦,想要轻松一点生活吗?怎么能被举报,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