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陈家的院子,
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还有唉声叹气的声音,
陈老二带着余翠进了主屋,
陈雪跟在后面,三人才刚门口,里面就丢出来一个鸡毛掸子,
直直的砸在了陈老二的头上,陈雪都没反应过来,陈老太的哭嚎声已经响了起来。
“没良心的白眼狼啊,闹什么分家,
这家才分了几天,就让家里见了血,
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种白眼狼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
怎么不去死呢,要了我的老命啊没法活了啊,遇上这种事情,
真的是不让我活啊”
陈老太的话,
完全让陈雪听不明白,她努力想要理解,可实在是没法理解,试图回忆一下书里的内容,结果也是一样,回忆不出什么。
“妈,你什么意思?分家是村长见证之后的事情,你们也是同意了的,
这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就能怪到我身上来。”
陈老二也很迷茫,
这样不分青红皂的就骂他,以前也有发生过,可,那毕竟是住在一个家里,
有些事情,
总会有疏忽的时候,今天可不一样,
突然把
他叫回来骂

他们都没有住在一起,
就算家里出了什么事,
那,他们一家全都没有住在这里,不管是见血

还是出了别的事情,
跟他,跟他们一家三口,有什么关系,
用得着在这里说些什么去死的难听话吗。
“二叔,我媳妇秋月,
今天去洗衣服的时候,摔了一跤发现在时候,
已经流了不少血,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了要是没有分家,洗衣服这些事,
全是雪丫头跟二婶包了的,
就是因为你们闹着分了家,我媳妇才要去洗衣服,才会流产,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都是因为你们,才害得我媳妇流产的,二叔,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以前,我还想着,要给你好好养老,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不可能给你养老的,摔盆也不可能,害了我的孩子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的。”
陈建设坐在门槛上,
背对着屋里的人,
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
陈雪看看父母,
再看向坐在炕上的爷奶,真的是被这些人的厚脸皮的气笑了。
“你媳妇流产,是因为去洗衣服流掉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人在无语的时候
,是真的会笑出声来,
陈雪看着陈建设

这个堂哥,
真不是个好东西,好吃懒做,也就是靠着油嘴滑舌,还有一副好皮相,这才把葛秋月给娶了回来,就因为,娶了一个知青当媳妇,就觉得有多了不起,
葛秋月说不做家务,那就不做,反正做饭,都是一家人的大锅饭,基本都是交给二房来做,洗衣服这活,
以前都是塞到陈雪的手里,内衣内裤都让陈雪给洗,
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自从分家以后,做饭的事情,只能是落到大房和三房的人,轮流做,
每天吃饭的时候都能听到不少的抱怨,而葛秋月的衣服,自然也是没有人会像陈雪那样,
帮她去洗,所以,不得不自己去洗,
这才会发生摔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