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回答她的问题。
许飘飘的声音有些细,哼唧一般道:“我不呢?”
往裙摆边缘游走的手已经说明他的答案。
伸手按住霍季深的手。
许飘飘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一片,灯光又是橙色调,落下来的时候,她脸上的羞愤,都成了橘子汽水里的泡泡。
让他上头。
“我,我可以报警的。”
霍季深往前坐了一点。
凑近她的脸,“哦,很厉害,要不要表扬你?”
“我认真的。”
霍季深嗯了一声,“报警说什么?说你不认识我,还是说我要对你做什么?”
他没有表现出更深的意图,就算眼神赤裸,喉结滚动,也不能说明什么。
许飘飘推开他的脸。
拿着画笔继续画画。
“以前害怕你发现我脾气不好,讨厌我。”
刚才那些旖旎暧昧的泡沫,都因为她的声音被戳开。
她也不管霍季深还在面前。
凑得近,反而更好观察她要勾勒的细节。
“我担心你不喜欢我,讨厌我,和我分手。霍总,你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倒是带着几分脾气。
霍季深盯着她。
两人的视线对视上,从她眼里看到了平静。
他的情绪,也从一盆熊熊燃烧的烈火,归于平和。
过了一会儿。
将那片淤青揉开了,霍季深才把她的腿放下去。
“大三的时候,你室友,就是今天那位新娘,找过我。”
他不太记得清楚禾星的名字,只知道是许飘飘室友。
“她说,你被老男人包养。”
说许飘飘不是什么正经大小姐,而是花老男人的钱装阔立人设,还养着霍季深。
让霍季深和她分开。
也是那个时候,霍季深看到了在奶茶店给许飘飘买奶茶的许父。
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没打招呼,但也不相信许飘飘被人包养这种话。
要是早知道,那是许飘飘的父亲,他不会这么失礼。
许飘飘微微皱眉。
“禾星找过你?”
“很多次。”
禾星是一个用尽手段,也要往上爬的人,像缠绕在树上的寄生藤,只要被她缠上,不被榨干就别想甩开。
许飘飘扯开嘴角,毫无温度地笑了笑。
“她和我哥,很般配。应该白头偕老。”
霍季深捕捉到她的情绪,“你和你哥,关系不好?”
“很好,作为哥哥无可挑剔。但人都是复杂的,他也不能只是我哥,还会是父亲,丈夫。”
跳出这层社会关系,连少锦其他的事她也管不了。
画完一半,后面只剩下上色。
许飘飘收起画板。
“后面不需要麻烦你了,等完工后我拿给你。”
言语里,有逐客令的意思。
霍季深点头,也没穿衣服,系紧裤子后去隔壁抱起秦予悠,就告辞了。
他走了以后,许飘飘才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膝盖的位置。
淤青没有,多了不少红色的指痕。
-
没有回隔壁。
霍季深驱车将秦予悠送回霍家,又喊上沙律恩,去了酒吧。
沙律恩到的时候,霍季深身边已经多了好几个酒瓶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他拿着一个瓶子,仰头喝酒,酒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淌。
沙律恩上前。
“怎么突然喝这么多?”
看得出来霍季深兴致不高。
沙律恩也不再多问,陪着他喝。
几个小时过去,霍季深的大脑被酒精侵袭,却觉得自己无比清醒。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