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在看小霍季深。
许飘飘匆忙收回目光,想从桌下钻出去。
想着赶紧离开。
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来。
却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一盒纯牛奶。
撑着霍季深的腿一站起来,另外一只手上的牛奶就被许飘飘挤出去大半,全都从吸管出去,滋到了霍季深身上。
尤其是腿,西裤上全是牛奶。
霍季深咬牙,黑着脸,一字一句道:“许,飘,飘。你干的好事?”
许飘飘手忙脚乱。
赶紧将剩下的牛奶扔进垃圾桶,扯过纸巾盒子,擦拭霍季深身上的痕迹。
“不好意思霍总,我不是故意的。”
霍季深这身衣服,一看就很贵。
许飘飘从小到大都娇养长大。
也知道,衬衫和西裤这种东西,要想穿得合身,都要定制。
许飘飘一边在心里计算,这些衣服要多少钱,一边道歉。
手里的纸巾擦了好几次,也没能擦去浓郁的奶腥味。
许飘飘抬头,“霍总,我,我赔您。”
霍季深盯着她。
她手忙脚乱,一点章法没有,让霍季深浑身的气血都朝着一个地方去。
他闷哼一声。
“你先出去。之后,我再找你。”
“那这衣服”
霍季深冷着脸。
“我办公室有换的。”
许飘飘没挪动步子,小心商量道:“那我能不能,送这套衣服去干洗?”
这样,起码能把她要赔偿的金额,降到最小。
霍季深见她不走,
“你确定,还不走?”
再不走,他不确定,他不会做什么不冷静的事情。
许飘飘的脸蹭地一下红透了。
办公室门开合。
室内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整栋楼采光最好的独立办公室,一整扇落地窗,将屋内的每一个空间都照射得明亮。
只有霍季深,在博古架的阴影遮挡下,陷入黑暗。
咔嚓一声。
烟在他手里点燃。
霍季深烟瘾不大,上学时几乎不抽,现在也是工作压力太大,或者心绪难平的时候会点一根。
抽完一根烟,霍季深才起身去了办公室附带的洗浴室。
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一边,镜子里,他的样子堪称狼狈。
裤子上都是牛奶,擦掉一些后剩下一圈奶渍,甚至还有纸屑,看着有些滑稽。
偏偏。
他知道许飘飘在看他,看到她的表情,身体也不由自主有了反应。
霍季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到许飘飘,他的身体就仿佛还有另外一套开关。
-
洗漱后换好衣服,霍季深扣好扣子走出去。
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邵木敲门进来。
“霍总,您要开除小许吗?”
霍季深皱眉。
“没有。”
邵木悄悄松了一口气。
霍季深问,“许飘飘自己说的?我要优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