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加班归来,我被软糯的小少爷绑在了他的豪华大床上。
祁木,你骗我,他湿漉漉的眼睛里藏着疯狂,你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
我挣扎着解释公司急事,却被他绑住四肢控制在了床上。
少年哽咽着掏出破碎的礼物盒：我等你到十二点...你连电话都不接...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秘书发来消息：昨晚园区信号故障,现在才恢复。
所有未接来电的提示蜂拥而至——99+个来自乔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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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声我捏着手机,屏幕上还闪烁着部门经理刚刚发来的紧急邮件摘要,心里一阵发紧。
祁木哥,你看这个乐高,这一块我拼不上去嘛……
软糯的的声音拽回了我的注意力。乔冉,我们集团年纪最小的总裁,此刻正穿着柔软的纯棉家居服,蜷在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鼻尖微微皱着,对着一艘巨型星舰乐高模型发愁。
他抬起眼看我,那双总是湿漉漉像小鹿一样的眼睛里盛满了依赖和一点点委屈。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涩。
小少爷,这里……应该是在这个接口。我压下心里的焦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接过他递来的那块小积木,小心地对准卡槽,轻轻一按。咔哒一声,严丝合缝。
哇！祁木哥好厉害！他立刻笑起来,眉眼弯弯,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棒的宝藏。他很自然地靠过来,手臂贴着我的手臂,发丝蹭过我的下巴,带着甜甜的奶香气。
我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对他这种毫无防备的亲近,我既贪恋又惶恐。他是总裁,我是他手下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靠着拼命和三倍的运气才勉强能在他身边站稳脚跟。
而他……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至少在我眼里是。单纯,干净,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偶尔流露出的依赖和亲近,都让我觉得自己那份心思肮脏不堪。
更重要的是,我无法拒绝他。不仅是出于职级的绝对压制,更是因为……我心底深处,对这份温暖,毫无抵抗力。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像是无声的催命符。我知道,我必须走了。那个突发状况如果处理不好,整个项目都可能停摆,责任不是我担得起的。
小少爷这时却起身开口道：祁木哥,我去下洗手间！你一定要等我哦！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放下手中的乐高,向着里屋跑去。
小少爷…我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也没来得及细想,小少爷说的话,和他跑的方向……
我对这身旁的老管家说道：公司那边突然有点急事,我必须得过去一趟。你跟小少爷说一声……我会尽快处理完,如果……如果时间还早,我再回来陪他。
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连我自己都不信。暴雨夜的跨城区往返,加上处理那些烂摊子,回来恐怕天都亮了。
走出别墅后,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和窗外越来越急的雨声。
一路飞车赶到公司,投入焦头烂额的抢救工作。电话会议,调试系统,核对数据,呵斥犯错的下属,被更上面的领导施压……像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忙得脚不沾地。
期间我不是没想起乔冉,但那念头刚冒头,就被更紧急的事务强行压了下去。我想,等会儿空闲了给他发个信息解释一下就好。
等我终于搞定一切,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是深夜。雨小了些,但依旧淅淅沥沥,空气里弥漫着湿冷的寒意。
开车回往自己公寓的路上,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电台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却让我更加昏昏欲睡。
乔冉那个亮晶晶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真可爱啊。不过……我的突然离去……也没和她说…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难过坏了明天……明天一定好好跟他道歉,陪他一整天……
意识越来越模糊。
终于,车开到了我租住的公寓楼下。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停好车,熄火。拔下钥匙的瞬间,身体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推开车门,冰冷的雨丝落在脸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瞬。我踉跄着走向公寓楼门口,手指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
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冷金属的那一刻——
双腿猛地一软,眼前的景象瞬间天旋地转,黑暗如同巨浪,兜头盖脸地拍了下来。
我甚至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
意识回归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头痛欲裂,后颈传来一阵阵闷痛。然后是冷,身下触感光滑冰凉,像是某种丝绸。
我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花了片刻才聚焦。
熟悉的奢华星空顶——但不是我家那个便宜货。这是乔冉卧室的天花板。
我猛地想坐起,却惊骇地发现动弹不得。手腕和脚踝处传来清晰的束缚感,被什么富有弹性的东西紧紧捆着,勒得生疼。
我难以置信地挣扎了一下,换来绳结更深的嵌入感。我被绑住了！四肢大大张开,被牢牢地固定在了乔冉那张大到离谱的豪华大床的四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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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瞬间攫住了我的喉咙。
我急促地喘息,奋力抬头环顾四周。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坐在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指间一点猩红在明灭。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陌生的的烟草气味。
那不是乔冉会抽的烟。乔冉甚至不会抽烟。
……谁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像自己的。
那点猩红顿住了,然后被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
人影缓缓站起身,转过来,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到床边,走入星空顶投下的微弱光晕里。
是乔冉的脸。
可又不是他。
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没有任何我熟悉的软糯和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那双总是闪闪发光,漂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此刻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深沉的扭曲,被死死压抑在那冰层之下。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更衬得皮肤苍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小少爷
他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冰冷而审视。然后,他极慢地弯下腰,冰凉的手指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为什么不理我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完全不是乔冉平日里清亮软糯的声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和质问,为什么走掉
我被他完全陌生的状态和眼中的疯狂吓住了,下巴被捏得生疼,思维一片混乱。我……我没有……公司有急事,我……
急事他嗤笑一声,眼底的冰层裂开缝隙,涌出炙热的怒火和……受伤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又感到被背叛的野兽,比我还急
不是,小少爷,你听我解释……我徒劳地挣扎,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却被身上的束缚牢牢困住。
我等你到十二点！他猛地打断我,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碎的颤音,捏着我下巴的手更加用力,电话！一个都不接！信息！一条都不回！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另一只手伸进睡袍口袋,粗暴地掏出一个东西,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那是一个小小的,明显精心包装过的深蓝色丝绒盒子,此刻盒盖已经摔得歪斜,露出里面一点银色的闪光。像是一枚胸针……
我给你准备的！你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就走！他眼眶红了,不是乔冉那种委屈巴巴的红,而是一种充斥着血丝和疯狂绝望的红,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嫌弃我吗！祁木！
我被那个盒子砸懵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礼物他给我准备了礼物我完全不知道！
我没有！我不知道！小少爷,我……我的解释再次被他覆盖。
他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猛地俯身压了下来,双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和深不见底的痛苦。
不准再骗我！不准再丢下我！
就在这时——
我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悠扬的默认铃声在房间里响起……
身上的乔冉（我甚至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乔冉）动作猛地一滞。
紧接着,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一声接一声的提示音争先恐后地响起,密集得让人心惊肉跳！
屏幕被瞬间涌入的无数条通知彻底点亮、淹没——
【未接来电提醒：乔冉
(99+)】
【未读短信提醒：乔冉(99+)】
【微信未读消息提醒：乔冉(99+)】
……
那一片刺眼的、密密麻麻的99+,像一把把烧红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的瞳孔,狠狠扎进我的大脑！
昨晚……园区……信号……
秘书那条刚刚弹出的、还停留在预览界面的信息,像最后一块拼图,轰然嵌合！
昨晚园区信号故障,现在才恢复。
我猛地抬头,看向身上的人。
他脸上的疯狂和暴怒也凝固了,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那一片依旧在疯狂闪烁、震动的手机屏幕。
看向屏幕上,那无数个。
他自己的名字。
房间里只剩下手机执拗的、永无止境般的嗡鸣和提示音。
我望着他那双骤然变得空洞、迷茫、甚至染上一丝无措的冰冷漠然眼睛,心脏像是被瞬间撕裂,迟来的恐慌和心疼如海啸般将我吞没。
……冉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像是被刺激到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随后如同失了智般,撕碎了我身上的衣服……
我整个人都懵了,想要阻拦,但是被捆住的四肢让我无法有反抗的动作……
冉冉…这是不合规矩的……你不能…我急促的话还没说完……
他便已经扑了上来,吻住了我的唇……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小少爷也喜欢我吗……’
乔冉抽空说了句叫我乔凌！
紧接着是更猛烈的攻势,我只能不断的求饶……混沌的大脑也反应不清是乔凌还是乔冉,只能顺从的听从对面人的话语。
乔凌…慢点……我……破碎的话语,从嘴边传来,还没等说的更多,又被那唇全都堵了回去。
一夜无眠……甚至到了最后,我几乎已经没有多少理智……
当我再次清醒已然是清晨……手腕脚腕的束缚已经被松开,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证明它昨天的存在。
身下很干爽……,但是后腰却还在隐隐作痛,证实着昨晚的疯狂……
我扭头看了看身旁还在睡觉的小少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又躺了回去……‘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请再让我享受一下这片刻的温存吧……’
不一会儿一阵阵抽噎的哭声传来……我茫然的睁开眼看着面前哭泣的小少爷……
嘴比脑子快的出声安抚道怎么了为什么哭没事没事的。
小少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的断断续续道你和他做了……不是和我……我也想……
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瞬间僵住,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
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昨晚那个疯狂、强势、将我彻底吞噬的人……不是乔冉
小少爷一一乔冉,哭得眼睛鼻头都红彤彤的,像只被抛弃的小兔子,他揪着被子角,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声音里全是委屈和嫉妒:是乔凌……是他出来了……他把你……我都知道……我感觉得到……但他不让我出来……我只能看着..…
乔凌。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某个被忽略的角落。集团内部一些极其隐秘的传闻……老管家偶尔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乔冉偶尔极其短暂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冰冷瞬间..…双重人格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一片混乱。所以昨晚那个,是乔凌是另一个他
乔冉哭得更凶了,他扑过来,不像乔凌那样带着侵略性,而是像寻求安慰的小兽一样埋进我怀里,温热的眼泪迅速濡湿了我的胸膛。
我也想要...祁木哥……我也好喜欢你……为什么是乔凌先……明明是我先等你的……是我先喜欢你的……他语无伦次,哽咽着,滚烫的告白和醋意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我身上。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又酸又软的水里,剧烈地收缩着。所以,那份依赖和亲近,并非我单方面的肮脏臆想所以,那个礼物,是乔冉准备的所以,那99+个未接来电,是乔冉在暴雨夜里一遍遍绝望的尝试
强烈的愧疚和心疼几乎将我淹没。我下意识地收紧手臂,环住怀里颤抖哭泣的少年,手掌笨拙地,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冉冉……我哑声唤他,感觉这个名字此刻带着截然不同的分量和温度。
他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叫他冉冉……你都没有这样叫过我…….
这醋意吃得让我既心酸又想苦笑。我叹了口气,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动作是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温柔。
因为昨晚……我试图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说我被另一个他绑起来,在那种情况下被迫喊出的名字吗
乔冉却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他猛地抓住我为他擦泪的手,眼神湿漉漉却异常认真地看着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祁木哥,你……你也要和我……现在就要!
我呼吸一窒,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冉冉,这…
…这不………
为什么不行!他执拗地看着我,眼泪又蓄了起来,乔凌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是不是更喜欢他那样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我立刻否认,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脏抽痛。我怎么可能讨厌他……
我……
.…这不合适……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脸烧得厉害,心跳如擂鼓。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勾勒出乔冉湿润睫毛的弧度,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与委屈。
这太超过了,无论是从身份还是从这刚刚经历的混乱状况来看。
为什么不行!他执拗地看着我,眼泪又蓄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乔凌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你是不是更喜欢他那样你是不是讨厌我
不是!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看着他瞬间受伤又倔强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抽痛得厉害。
我怎么可能讨厌他这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甚至让我自觉龌龊的感情,此刻正因为他的眼泪和直白的醋意而疯狂翻涌。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一丝理智:冉冉,昨晚……那是个意外。而且,我们…….我想说我们是上下级……
可乔冉根本不给我组织语言的机会。他像是认定了我的犹豫就是偏爱乔凌,就是拒绝他,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劲:我不管!他抢走了你的第一次……那我就要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我都要!
他说着,竟然真的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扯我身上的被子,动作生涩又急切,毫无章法,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更像是在宣告所有权,带着孩子气的笨拙和惊人的决心。
冉冉!别……我慌忙想去按住他的手,却被他此刻爆发出的、与那软糯外表不符的力气推搡着。
我浑身一僵,残存的理智在节节败退。对他,我从来就缺乏真正的抵抗力。
你看,你都不推开他……乔冉委委屈屈地控诉,嘴唇擦过我的锁骨,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你让他抱你了……你还叫他冉冉……
他的吻杂乱无章地落下来,像雨点一样,带着咸涩的眼泪味道,更多的是模仿和占有,毫无技巧可言,却比昨晚乔凌那种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吻,更能搅乱我的心湖。
冉冉……慢点…我抓住他胡乱动作的手,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过程依旧有些混乱,甚至磕磕绊绊,但感觉却截然不同。
…………
我扶着酸软的腰,打开卧室门,走下楼梯。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厨房的声响。
走到客厅,午餐已经摆放在了餐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冒着热气。
乔冉已经坐在了餐桌旁。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卡其色裤子,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看起来清爽又无害,甚至比平时还要乖巧几分。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过来。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
祁木哥……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先吃饭吧。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是有趣,总是让人想不自觉的逗逗他。
禁音了一夜的手机因为取消了免打扰,再次响了起来,是公司的工作,秘书要求我现在就到不然赶不上下午的会议了。
我戴上了那个蓝色胸针,和小少爷告了别,你晚上还回来吗小少爷怯生生的问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当然了。我忙完就回来,等我……
———————全书完——————————